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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一直都会是年轻人

2018年第10期    作者:文│胡雪    阅读 11,337 次

编辑来约我写执业心语,第一句就问我,这是给执业至少十五年的资深律师准备的栏目,你执业有多少年了?够不够资格写?心内一声叹息,如李宗盛歌词里唱的,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年轻人,可毕竟还是够资深了,够资格来跟年轻人谈谈执业的心路历程。

一、怎么会来做律师的

我曾经是个公诉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还不错的公诉人,好像大家也一直公认我是个还不错的公诉人。1998年,我参加了上海市十佳公诉人的比赛并顺利被评为上海市十佳公诉人,也许这个荣誉在很多人眼中微不足道,但在业内,特别是上海检察系统内部这个荣誉的含金量并不算低,尤其是那一年我25岁,刚刚从大学毕业四年,取得检察官资格才一年,以这个年龄获得上海市十佳公诉人,前有没有古人我不知道,但后面这二十年是不大有来者的。所以,容我小小得瑟一下。

检察官做得好好的,为什么想要放弃?我记得在辞职报告里说的理由是对公诉事业没有了热爱。穷,是真穷,彼时检察官的收入不过人民币两三千,在魔都柴米油盐后想置房置车几乎只能是梦想。当时,睡在我下铺的兄弟(现在已经是上海厉害得不得了的大律师)做律师后没两年,买了他人生的第一辆车,载着我在刚修好的高架上兜风,扑面而来上海的璀璨霓虹让我羞愧。尤其是后来结了婚,那点微薄的收入难以支撑起家用,每到月底问太太借五百元钱补贴菜金的那种窘迫,让我觉得作为丈夫应该对经济有所筹划,这是不想再做检察官的第一层真实因素。

至于写对公诉事业没有了热爱,扪心自问,写出来,其实是给自己的犹豫作一个了断,彼时年少气盛,想毅然决然,挥挥手不带一点云彩,所以告诉自己不爱就是不爱了。直到几年前有一个机会,检法两院在律师中遴选检察官与法官,曾有一位老领导问我是不是有兴趣回来做检察官?从宣传的角度来说,我这样一个曾经的市级优秀公诉人,叛出了检察队伍,在律师界混得也算小有名气,肯浪子回头,当然会有最好的宣传效果。接到这个邀请,我回想起从前头顶国徽(那时检察官是有大盖帽军绿的制服)、指控犯罪的正义凛然,激动得好几日没有睡好觉,瞬间明白这么多年来,对公诉人这个职业其实一直有着强烈的自豪和深深的热爱。有人要说我矫情了,既然热爱为什么会离开?为什么又最终没有回来?让我来说说我是怎么认识现在我们律师主任的吧。那年,我所在的检察院收到侦查机关送来一个涉嫌国有公司人员失职罪的案件,当时这罪名很少见,领导出于信任将这个影响较重大的案件交给我公诉。我经过审查后的公诉意见和其他公诉人不一致,但是经过检委会讨论最后决定不采纳我的意见。作为公诉人,我是受检察长的指派来履行法定职责,所以我必须接受按与我不一致的观点起诉。案件送到法院之后,我看到律师名单,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三名被告人的六名律师在上海滩均是鼎鼎大名,其中还有我大学的刑法老师以及在任的全国律协副会长、上海市律师协会会长朱洪超律师。那个庭从上午8点开到晚上10点,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检察官,既要说服自己又要舌战群豪,场面上算是撑过去了,但开完庭之后整个人几近虚脱。经此一役,我坚定了离开的决心,第二天我找到朱律师问他们所要不要招人,他说你来吧,昨天的开庭俨然变成了一场面试。我并不是用这个故事来评断检察官与律师职业的优劣,只是想用它来说明我内心的一种选择,律师基本上可以自由选择客户,做或者不做只是收入上的一部分差别,而检察官有崇高的社会责任感和严明的组织纪律性,从我内心而言更渴望一种自由,一种自我人格的独立,一种对自我价值观的尊重,这与检察官的职业存在灵魂层次的冲突,所以离开,并且不再回头。

二、做个怎么样的律师

我现在是一名律师。我一直认为自己也还是个挺不错的律师,好像大家都认为我现在是上海滩挺有名气的律师了。有名气是因为我一直在广播电台、电视上抛头露面,从法庭内外甲方乙方,甚至相约星期六,律师做了十八年,节目就几乎做了十八年,有段时间甚至天天做,做多了,大家便眼熟了,走在人民广场有时候都会有人拦住你,叫你帮忙法律咨询,特别能满足小小的虚荣心。

但有名就是一个成功的律师吗?当然不是。但怎么才能算作一个成功的律师呢?说实话,这个问题做了快二十年律师的我都没法给出准确答案。不过有一点,我现在是确信的,我认为律师并不是一种独立职业,而是很多职业、行业的综合体。庙堂之上参政议政、立法释法的是律师,法庭之上慷慨激昂的是律师,大学课堂诲人不倦的是律师,银行办公室深夜伏案做文本的是律师,甚至在看守所门口摆摊头代写法律文书帮送衣物的也是律师,律师根据各自所擅长的领域依附他所服务的客户,各自绽放各自闪光。我常戏说律师就是像是攀援的凌霄花,一般攀着松树、柏树,也有时候就攀着电线杆,甚至攀到了地沟里去。

很多前辈委婉地跟我说,少做些抛头露面的事情,这样显得不够专业。但正因为我一直认为律师就应该是百花齐放,我宁愿做一个非主流的律师。通过媒体做基本法律普及工作和做法律的学术钻研,在价值上并无高低之分,在看守所门口帮茫然不知所措的家属会见一下亲人和成功完成一单IPO,在品格上亦无贵贱之别。

做律师,做你最擅长、最喜欢、最希望的那种律师,就是最成功的律师了。

三、律师的执业环境与理想

这几年,对于律师的执业环境的争论很激烈,有的人说越来越好了,有的人认为越来越艰难了,我觉得从不同的维度上去观察都是正确的。但对于年轻律师来说,我认为是更好了。我从事律师工作那年上海大约七千名律师,而如今大约有二万一千名律师,执业人数为原来的三倍,可随着律师的业务范围、种类不断拓展,人均创收却是不断创新高,去年已经达到了人均九十余万元,说明机会永远比挑战更多。当然,这个行业也存在着明显的贫富差距过大的现象,千万级的大律师和生存线挣扎的年轻人同时存在,但律师是个自由的职业,没有权威崇拜,没有论资排辈。对于年轻律师来说,完全可以弯道超车,C位出道,尤其是互联网商务、人工智能、区块链、游戏竞技等新兴领域的法律事务年轻人的优势可能更大,更有机会。作为一个有资格来写这个执业心语栏目的律师,曾经和我的助手为一个法律问题争执,结果他来了一句:你不懂我们二次元的世界观。当时我立马反驳他:我四十多你二十多,有代沟很正常!一下子就暴露了我不知道二次元这个概念的真相。知耻后勇,之后我努力与年轻人打成一片,年轻人玩啥我就努力去了解啥,买比特币以太币,玩三国杀”“狼人杀”“剧本杀,作为大叔的我尽量去跟上时代的步伐,最终我还成了去年火遍网络的我爱二次元综艺节目的法律顾问。

律师就这么个需要不断学习、不断更新的职业,自由而寂寞着,时而可以去实践匡时济世理想,时而需要为五斗米折腰,执业环境需要每一个从事这个职业的人去不断地斗争、努力与创造。我很喜欢电影《无问西东》里的一句台词,也就算我的执业理想吧:无问西东,只问自由,只问盛放,只问深情,只问初心,只问敢勇,不问西东。

谢谢《上海律师》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来释放、审视一下我心里活着的那个年轻人”——做律师,一直都会是年轻人。

 

胡雪

上海市联合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业务方向:刑事及企业风险控制、娱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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