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新政府的“变”与“不变”

法治聚焦

日期：2007-09-18 作者：央视《今日关注》阅读：1,701次

《今日关注》2007年9月16日播出“俄罗斯新政府的“变”与“不变””，以下为节目内容。

俄罗斯国家杜马14号通过对祖布科夫出任新政府总理的提名后，普京根据俄宪法签署总统令，任命祖布科夫为新一届政府总理。普京为何此时出人意料地提名祖布科夫担任俄罗斯总理？这次人事更迭又为明年初的俄罗斯总统大选留下了怎样的悬念？稍候请看《今日关注》。

主持人(王世林)：

大家好，欢迎收看《今日关注》。

今天我们来关注俄罗斯的政局。

本月的12号，俄罗斯总理弗拉德科夫向总统普京递交了辞呈，普京随即签署了一个解散现政府的命令，并且于当天提名一位副部长级的人物，俄罗斯现任的金融管理局、金融监管局的局长祖布科夫担任总理候选人。本月14号，俄罗斯国家杜马以高票通过了对祖布科夫的提名。随即，总统普京签署了总统令，任命祖布科夫为俄罗斯新任的总理。那么，普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进行政府的更迭？政府的更迭和人事的变动对于未来俄罗斯总统的选举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就这些话题，今天我们演播室有两位专家为我们做进一步的解读。一位是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的所长邢广程先生，您好，邢所长；还有一位是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副院长季志业先生，你好。欢迎两位到演播室来参与我们的节目，我们先来了解一下相关的新闻背景。看一下大屏幕。

(播放短片)

解说：

俄罗斯国家杜马9月14号在全体会议上通过了俄罗斯总统普京提出的对维克托·祖布科夫出任新政府总理的提名。俄罗斯总统新闻局随后宣布，普京当天签署总统令，正式任命维克托·祖布科夫出任政府总理。

祖布科夫随后发表讲话说，将贯彻普京总统的政策，致力于维护国家稳定和经济振兴。

祖布科夫(俄罗斯总理)：

另外一个战略性任务是加强俄罗斯的国防工业，我们已经为此制定了必须的预算。我们主要的任务是合理使用并有效地控制国防军备。

普京在9月12号接受了以弗拉德科夫总理为首的政府提出的辞呈。随后，普京签署总统令解散政府，并在当天提名联邦金融监管局局长祖布科夫为总理候选人。

普京这一出人意料的人事任命距离12月2号国家杜马，也就是议会下院选举仅有不到3个月，距离明年3月的总统选举也不足半年，因此在俄罗斯国内引起不小的波澜。

祖布科夫1941年出生，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工厂里当装配工，后来转行进入农业。1985年进入列宁格勒市政府任职。在普京1991年到1994年任圣彼得堡市对外联络委员会主席期间，祖布科夫一度为其副手，直到1993年调到联邦税务部工作。

2001年，祖布科夫出任财政部第一副部长兼新成立的联邦金融监管局局长。当时，普京正在发起打击国内金融“寡头”的运动。祖布科夫担任这一重要机构的首任主管无疑显示了普京对他的信任。美联社说，在任金融监管局局长期间，祖布科夫树立了一种严肃、献身和忠诚的形象。

主持人：

提名祖布科夫担任总理，作为两位研究俄罗斯问题的专家来讲，当你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很意外？你们对祖布科夫这个人了解有多少？

季志业(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副院长、俄罗斯研究所所长)：

我当然也是感到很意外，在这之前虽然也看过这些部长、副部长名单，但是对祖布科夫……

主持人：

因为他是个副部级的人物。

季志业：

对，副部级的人物，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了解。也是这两天，突然媒体上出现了大量有关祖布科夫的信息，才进一步了解了他。

主持人：

所以很多媒体在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用了“出乎意料的提名”这样一个词汇。

邢所长，您分析一下为什么普京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的选择上，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选择祖布科夫担任总理？

邢广程(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所长)：

主要原因就是和俄罗斯的议会选举和总统选举有很大关系。因为前不久普京总统已经签署了命令，决定了俄罗斯议会选举的日期是12月2号，这就从法律程序上正式预示着俄罗斯的议会选举拉开帷幕了。但是真正意义上的政治变动，或者说政治变动的开幕还是这次俄罗斯总理的更换。

那么，为什么要在这儿更换呢？就是因为俄罗斯已经进入了一个选举期，这个选举是两个联系在一起的，一个是俄罗斯议会选举，一个是总统选举。对于总理的人选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谁能够继续占有这样的位置，谁就在俄罗斯未来的政治局势中的地位有优势。

弗拉德科夫总理坐得总理的位置比较稳。普京第二任期这四年一直是和这位总理进行合作。这个时候他辞职他说得非常清楚，他讲这时候辞职就是为了应对未来俄罗斯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也就是俄罗斯将来还要发生很多政治事件，选举本身就是一种重大的政治事件。他又进一步强调，政府辞职是为了要给总统有一个更多的人事任免方面的选择，这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普京在和弗拉德科夫总理谈话的时候也强调这一点。所以，这次总理变动主要是和选举有关系。

主持人：

对。其实相比较感觉也很有意思。弗拉德科夫担任了四年的总理，但是好像一直也不是很为外人所了解，但是这次突然提名祖布科夫担任以总理，祖布科夫一下子成为了媒体关注的焦点。

就像刚才邢所长讲到的，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俄罗斯政坛有两个很重要的事件：议会选举和总统选举。您是把提名祖布科夫来担任总理和这次人事和政府的更迭看作是这两个重要事件的一个序幕。

邢广程：

非常重要的步骤。

主持人：

非常重要的步骤。算起来离议会选举还有3个月，离俄罗斯总统大选还有6个月，半年。随着祖布科夫被提名为总理，其实人们表面上关注的是总理的更迭，但实际上关注的是背后总统候选人的问题。所以我们注意到祖布科夫在会见记者的时候，很多记者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他是怎么回答记者问他是不是愿意竞选总统这个话题的。我们来看一下这个背景。

(播放短片)

解说：

13号，祖布科夫对媒体表示，他本人不排除竞选下届总统的可能性。

记者：

您会成为总统吗？

祖布科夫(俄罗斯新总理候选人)：

对于你的问题我这样答复，不管我做什么，如果我没有做出一些成绩，我不会接受领导者的职位。不管在税务机构工作还是在目前的金融监察局，我同样在努力做出一些成绩。所以，如果我在总理的职位上干出些什么，我不排除(竞选总统)这种可能。

解说：

祖布科夫的表态使普京选择他为总理候选人的用意更加深不可测。14号，这种说法得到了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印证。根据俄塔社的报道说，正在索契视察的普京14号明确表示，俄罗斯政府总理维克托·祖布科夫是个经验丰富的人，与每一个俄罗斯公民一样，他也可以参选总统。

普京(俄罗斯总统)：

一年或一年半以前，人们都说总统的位子空了，没有人可以选择，现在人们能叫出至少5个人名字。他们实际上都有能力提出在2008年3月竞选俄罗斯总统，多一个候选人露头，就意味着俄罗斯人民有了更多选择。

解说：

不过，普京并没有指明另外四个人选是谁。普京对记者们谈到了自己挑选祖布科夫为新总理人选的原因时说，祖布科夫是一个阅历丰富的人，他是真正的专家和行政管理人员，是个有性格的人。他对组织生产很有经验，在农村干了10多年，是从基层做起的。不过，也有当地的分析家认为，祖布科夫已经年满66岁，考虑到年龄因素，他可能不会成为继任总统。

主持人：

实际上祖布科夫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被提名担任总理，人们所关心的是未来的总统到底是谁的问题。但是他在这个问题上好像不回避，在记者会上刚才我们也看到了，他说我有可能会竞选总统。季院长您分析一下，他这种表态应该说是很敏感的一个态度，他为什么这么直接地说？

季志业：

因为确实是所有的公民都有这个权利，而且他加了一个前提，如果我要做出成绩来的话，那么我也不排除竞选总统的可能。

首先要做出成绩来，而且他确实一上台以后有一些构想。他在国家杜马做就职演说的时候就说了，上台以后他要把政府机构改革得更加有效率。他认为目前的政府机构经过2004年的改革以后还不够有效率，他要进一步改革。这个跟他以前的职业有关，因为他主要是反洗钱、反腐败，所以他对政府内部的那些拖沓、人浮于事、工作效率低这种状况他应该是很熟悉的，所以他对政府内部的弊端了解得比较清楚。所以他一上台，首先他这个话一出来以后，俄罗斯媒体还是有所震动。

主持人：

他很直率。

季志业：

很直率。

主持人：

这个政府实际上也是普京主导的一个改革。

季志业：

对，而且2004年的改革是普京推动的，而且他一上来就说，说明口气很大，很像一个想当总统的人，这也是媒体的一种猜测。

主持人：

他如果任期满的话，也只有半年的时间，半天的时间到底能做出多大的成绩？

季志业：

这个还很难说。比如说普京总统当时被叶利钦从安全会议秘书提到总理的位置上，然后从总理到总统这个位置上，实际上也就是半年多一点的时间，但就在这个半年多一点的时间充分展示了他的才能，所以这个时间段的选择上也有他一定的道理。

主持人：

我们注意到在刚才这个背景片中，普京总统在讲话的时候谈到说，多一个人露头更好，因为现在起码人们已经能够说出五个人的名字了。

除了祖布科夫之外，我们再来看一下其他四个人，可能普京暗示的是谁。

根据俄罗斯媒体的报道，在俄罗斯总统候选名单中，除了现在被提名担任俄罗斯总理的祖布科夫之外还有四个人，其中两个人是俄罗斯前第一副总理伊万诺夫和梅德韦杰夫，以及俄罗斯国有铁路公司的总裁弗拉德米尔·亚库宁和前副总理谢尔盖·纳雷什金。那么，现在只有祖布科夫说我有可能要竞选总统，但是这四个人只是别人认为他们可能会去竞选总统，你怎么来看待这四个人的态度，邢所长？

邢广程：

俄罗斯政局有很多变数。新总理这样表态也不是他主动表示的，这是在记者的追问下，他要有很多前提，包括我工作做得很好，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他现在先露头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在俄罗斯媒体和学术界进行分析的时候，有很多比较长的总统候选人的名单，普京也没有讲更多的，但是普京有很多暗示。现在有一个新的暗示出来了，就是新的总理出来了，他就有可能真的成为总统候选人，因为这个位置很重要，总理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

而且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邢广程：

对，在最关键的时候，在两个选举之前，新总理被任命了。他是一个新的总统候选人的强有力的竞争者，他以这样的身份出去，不管他怎么回避或者怎么表示，大家有这么一个认定。新的一个总统候选人露头之后，另外一个人我们可以说肯定地排除了，比如说弗拉德科夫。原来在议论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总理议论，但是总理一更迭，就意味着非常明示的一个结局，前任总理弗拉德科夫不在这个行列当中了。所以新任总理祖布科夫占有了一个非常好的位置，这个位置就是总理的位置。根据俄罗斯的法律规定，如果总统提前辞职，总理要代接总统的职务，代总统。

主持人：

那就是名副其实的二号人物了。

邢广程：

对。叶利钦和普京在交接的时候就是采取这种方法，先任命普京为总理，然后叶利钦提前辞职，普京作为代总统来行使权力，这是有法律根据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是一个比较强有力的竞争者，但是俄罗斯局势有很多变化，只能说现在有这样一张牌被打出来了。

主持人：

在祖布科夫之前，媒体也好，专家也好，大家议论最多的可能接班普京的是伊万诺夫和梅德韦杰夫，但是现在祖布科夫一下子跳到这两个人前面去了。那么，你对那两个人未来对于总统这个宝座的想法，您怎么分析？

季志业：

现在还很难说，祖布科夫就是最主要的总统候选人。刚才邢所长也讲得很好，俄罗斯的局势变化还是很复杂的，现在还很难定论。即使在目前这种状况下，俄罗斯媒体还是非常看好第一副总理伊万诺夫。很多学者、媒体人、报纸都评论，认为这可能是普京的一种安排，为了能够让伊万诺夫更加顺利地胜出，这是一个。

第二个，也可能是为了将来在伊万诺夫担任总统以后，有人要辅佐伊万诺夫。因为伊万诺夫这个第一副总理，从他的经历来看，他主要是在联邦安全局担任过局长，在安全会议秘书担任过秘书，又担任过国防部长，他对强力部门的工作比较熟悉，作为一个政治领导人，他在这方面是有能力的。但是他不太熟悉经济工作，而祖布科夫恰恰在经济工作方面是一个行家。所以将来有可能是伊万诺夫当选总统，而祖布科夫还是作为总理来辅佐伊万诺夫，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所以现在就来判断伊万诺夫或者梅德韦杰夫出格了、出局了，我觉得为时尚早。整个局势的发展还要看未来整个态势怎么发展，最重要的就是看最后普京公开表示支持谁。

主持人：

对。

季志业

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

实际上现在来看俄罗斯的局势是普京一手来主导的，包括这次总理的更迭。

我们刚才谈了很多未来可能的总统候选人，但实际上普京也非常需要注意，为什么呢？因为俄罗斯人现在对于普京执政7年所带来的变化感触非常深，所以对于普京留任的呼声也非常高。那么，普京这7年到底给俄罗斯带来了多大的变化，我们来看一下相关的背景。

(播放短片)

解说：

“给我20年，还你一个奇迹般的俄罗斯。”这是2001年，普京从前总统叶利钦手中接过总统一职时许下的诺言。

2004年，当他连任总统时，这一诺言被细化成了3个目标，那就是经济翻番、消除贫困和国防现代化。

在任7年，普京的目标实现了吗？

借助石油价格上涨的东风，俄罗斯的经济这7年年平均增长了6.7%，2006年GDP跨过1万亿美元门槛，成为世界上第10大经济体，经济翻番的目标基本实现。

为了抓住能源这个经济命脉，2003到2004年期间，普京重拳击向能源“寡头”。尤科斯公司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锒铛入狱，境内最大的私人石油企业被收归国有。

2005年开始，普京决定停止向乌克兰等独联体国家提供低价天然气，按照市场机制决定价格。

2005年1月，俄罗斯提前还清了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债务。如今，大部分政府拖欠工资已经还清，居民的最低生活保障水平提高了不少，贫困人口只剩下不到15%。

而第三个目标国防现代化，今年也强势跟进。远程导弹试射成功、新型核动力潜艇下水。包括刚刚提出在2015年之前要投入1852亿美元，增添俄罗斯军队的新装备。俄罗斯的军事实力正在急速恢复和壮大。

主持人：

普京的这句话特别值得注意，就是给我20年，还你一个奇迹的俄罗斯。即使他这届任期满，他加起来两年任期也才8年，还差12年的时间。所以人们也在议论普京是不是还会对未来总统的职位感兴趣，但是起码接下来这四年可能性不是很大了，因为宪法并没有修改。所以你们怎么来看待，因为俄罗斯现在总统的选举主导权基本上是在普京的手里面。那么普京对4年之后，或者这4年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安排，能不能给我们分析一下，邢所长？

邢广程：

今年普京总统做了一个非常好的国情咨文。从这个国情咨文中，我得出的一个结论是他不像他的第二个任期即将结束的一个总统。从他的内容来看，是一个刚刚开始新的任期的总统。

主持人：

对。

邢广程：

从国情咨文中，他讲了很多战略性的问题，大的设想。那么，这些设想是给谁设计的呢？无非是普京给自己提出了一个战略目标，也给国家提了一个战略目标。这里就有一个问题，就是普京的任期问题。这里有个政治方程式，普京的政治方程式是什么呢？就是二届、三届，还是四届的问题。两届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而且做得非常好，俄罗斯很多人希望他做三届，认为他做两届太短，不足以能够继续把他的方针、路线政策加以实现，呼声很高。但是，普京到目前为止没有修改宪法的意思。如果不修改宪法，普京就无法合法地继续担任第三届总统。所以从这一角度来看，普京现在所有的政治行为可以看得非常清楚，他是敬畏宪法的，他尊重俄罗斯的宪法。

主持人：

不能轻易地修改。

邢广程：

对。所以从这一点来看，正因为他做到这一点，反倒在俄罗斯和世界受到民众的尊重。

主持人：

对，赢得了更高的支持率。

邢广程：

这是他尊重了根本的大法。如果他修改了宪法，普京也许会失分的。三届对他不是很合适，普京已经多次表态。下来就是四届的问题了，什么叫四届呢？根据俄罗斯宪法规定，你不能连任两届，但是没有说你这个人一生只能任两届。就是说你在两届卸任之后以后还可以参选，这个就给普京造成了一种战略上的空间，就是今后继续当选总统。所以，将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普京隔一届或者两届之后还有继续当选俄罗斯总统的可能性。

主持人：

所以说普京的想法对于下一任的总统影响非常大。

季志业：

非常大。而且从现在来看还有两个细节，也可以看出普京对未来的一些考虑。

第一个细节就是今年国家杜马要通过的是一个三年的国家预算，也就是说普京已经为他卸任以后未来三年。

主持人：

未来三年。

季志业：

对，国家经济究竟是怎么搞，这个基本确定了，资金怎么使用，这个都确定了，不用新总统去考虑具体问题了。

主持人：

以前是没有的。

季志业：

没有的。这是第一次，这是一个。第二个很重要的细节就是前不久大家都在报纸上传看普京光着膀子钓鱼的那个镜头。大家一看普京的身体真的是很棒，当时很多人因为考虑到，当时俄美关系有点紧张，所以说是向美国人展示俄罗斯肌肉，可能有这个层次的因素在里面。但是我觉得这里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暗示，就是说普京的身体很棒，他过4年再回来没问题。我们去解读的话可以这么解读。

主持人：

假设普京真有4年以后卷土重来的想法，那么接下来这4年，你们认为他选择谁会对他更有利，邢所长？

邢广程：

我认为普京要选这个人有两点。第一点，他在政治上能够继续执行普京的政策。

主持人：

执行他的政策。

邢广程：

普京在国情咨文讲得非常清楚，就是未来国家政策的连续性问题，这一点对普京来说是第一位的要求。如果在这4年，普京的政策已经被修改了，普京再回到政治舞台长，这种可能性就出现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第二点，还有一个因素，这个人管理国家的能力怎么样，这也是他选择的一个目标。所以，普京现在至少还没有公开表态他支持谁，但是他肯定心目中有几个候选人。他已经讲了，他到适当的时候会公开。

主持人：

他选的这个人首先要忠诚普京路线，接下来应该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季志业：